如果大多数国家都在大举借款来支付这一流行病的费用,那么它们向谁借钱,是否有某种机制来同意免除彼此的大部分债务?”
这些问题很重要。在媒体和政治中可以看到的其他担忧是,我们是否能够“负担得起”如此规模的借款,为紧急措施提供资金;如果可以,我们将如何“偿还债务”。大规模的政府借贷使英国的国债达到GDP的100%以上。
这些焦虑源自一般人掌握现代货币和公共财政如何运作的可以理解的困难,利用我们个人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是我们的家庭财务)来处理这个话题的合理倾向,以及政府不时利用这种类比来适应自己的目的的诱惑。
那么借贷过程到底是如何运作的呢?不像你想的那样。
首先,并非所有国家的政府都借债抗击这一流行病。一些国家,如中国,已经抑制了这种病毒,并重新开放了它们的经济。其他国家,如挪威,拥有大量的财富储备,它们可以用来资助自己的项目,并向其他国家的政府提供贷款。
那些政府是向国内外民众(通常是中老年和富人)借债抗击这种流行病,他们积累了储蓄,需要有地方把他们安置起来。在这个国家,政府借款发生在“拍卖”,在那里,债务管理办公室出售的债券,使你有资格在一定的年份内获得面值的总和(称为债券的到期日)。债券通常以面值折价出售,而购买价格与到期日所得的差额相当于利率。政府债券也被央行大量购买,这一过程被称为量化宽松。
目前,大多数国家的政府都在借债,你可以看出,各方都对这一过程感到放松,因为这是在非常低的利率下进行的–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是负利率,这意味着贷款人向政府支付贷款。
但一个理性的人很可能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为了向人们提供他们在大流行中所需的东西,我们肯定需要食物、能源和其他商品,而不是零碎的纸张或数字等价物?
在现代经济中,储蓄的发生是人们在未来获得对事物的索取权(为了选择一个象征性的例子,想象它是食物)。比如说,当他们变老的时候,他们会用权利来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与此同时,他们或者是代表他们的人(比如养老基金)管理这些债权的去向–也许把他们投进一家公司的股票,或者把他们的债权转换成钱,然后购买政府债券。
最终,政府能够将其转化为食物(或其他任何东西),因为它从债券中得到的是更多的债权(金钱!)它可以交给政府资助的接受者,然后将其转嫁给那些准备放弃时间生产食物的人,希望当他们需要自己买东西的时候,他们可以把这些要求(他们的工资)变成他们自己的食物,以此类推。
这是不一棵神奇的钱树。资源不是凭空而来的。这是一种依赖于政府不贬低资金(无论如何),也不滥用他们发行债券的特权的制度。
虽然每个人都相信,当局不会把货币和债券中的承诺搞砸,但不应担心借贷能否以这种速度继续下去,或者在偿还债务需要发生的时候。理论上,债务可以无限期地“展期”。当政府债券到期时,政府只需向一批新的储户发行更多的债券,并利用这些资金偿还那些现在想要兑现的老储户。
这并不是说债券和货币发行能够持续多久是没有限制的。那里是财政限额。经济学家卡门·莱因哈特和肯尼斯·罗格夫在一篇学术论文中的电子表格错误造成了很大损害,这表明,将GDP的90%以上积累在政府债务中,会带来不同寻常的损害。当我们和其他经济体安全通过100%(日本目前约为250%)时,我们了解到财政限制比我们想象的更远。然而,这是有限度的,这与人们对政府和经济是否有能力满足储户的要求有着密切的关系。
如果货币创造不符合其通胀目标,或者即使是这样,但人们对此感到恐慌,那么融资计划就会开始瓦解。如果债务的实际价值与经济支付利息的能力相去甚远,同样,对这些政府债券的需求也会下降,债务展期将变得更加昂贵,最终证明是不可能的。
没有“取消”债务的机制。陷入困境的政府债务,或者在政权更迭后拒绝偿还的政府债务,有时确实会被取消,或者它们的偿还义务谈判下来。但这不需要发生在这里,尽管涉及到可怕的数字。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当英国的债务高达GDP的250%左右时,这些债务“偿还”的方式包括通胀、显性税收以及政府所隐含的那些迫使其借款利率低于市场自由选择的利率;以及经济增长。通货膨胀侵蚀了公民对政府的实际价值和负担。相对于未偿还债务而言,实际增长促进了实际税收收入。
这一次,“回报”也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发生。由于利率如此之低,情况将在一段时间内更加有利;但另一方面,增长前景并不那么乐观。通胀并不是收回债务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但即使是每年2%的通胀,也会产生很小的影响。
你可以认为,借贷和货币发行特权是一项历史性的集体努力,目的是创造这样一种环境:如果事情变得非常糟糕,当时的政府可以动用它所创造的资金。事实上,借来的不仅仅是现在活着的人,也有义务给予那些追求者同样的借贷特权。他们将面临自己的灾难,尤其是我们忽视环境而给他们带来的风险。